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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秦始皇统一七国之后,首次把皇和帝两个字组合在一起,自称皇帝,意为自己是堪比三皇五帝的人。此后的封建统治者也都沿用了这个称号。在古代,皇代表着天和大,而帝又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神,所以称自己为皇帝也是满足了统治者的需要。我们知道,中国从公天下变为家天下是从夏朝开始的,从夏朝到秦朝期间还跨有商、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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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秦朝开始统治者都自称为皇帝,那么之前的三代又是如何称呼统治者的呢?其实在夏朝,统治者被尊称为后,到了商朝,则称为王或帝,周朝则称为天子,为什么会这么叫呢,这三个称呼又有什么联系和区别呢?今天我们就一起来探讨一下。
把统治者称为后,这大概是我们最难以理解的一个称谓了吧。因为无论是商朝的帝还是周朝的天子,一听就很霸气,很有威严,像是对统治者的尊称,相比之下,夏朝所称的后就让人感觉有些奇怪,在我们的印象中,难道不是皇帝的妻子称后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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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夏朝的历史只存在于古书的记载之中,哪怕是几十万年前的原始人部落我们都能找到遗迹,唯独夏朝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,除了史书中有记载,竟然没有出土任何与夏朝有关的遗迹。直到最近几年,考古学才有了重大发现,找到了疑似3700年前的夏朝遗迹。
既然夏朝留下的证据如此之少,所以夏朝的统治者称后也是考古学家根据一些记载所推测的。因为我们从史书的记载中可以发现,许多夏王的名字都带有后字,比如说后启,所以推测在夏朝,后就是王的意思。那夏朝究竟为什么要这样称呼统治者呢?
就目前的研究来看,可能会有两种原因。第一个原因隐藏在汉字的秘密之中。当我们探究后这个字的起源时,我们发现它和司字有着不小的渊源,这两个字彼此是反着的,就如同一个人照镜子一般,所以司和后都有着掌管的意思,掌管这不就是统治者的标志嘛,所以称统治者为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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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原因就要联系夏王朝的统治来理解了。夏朝首次将公天下改为家天下,必然要使天下人信服,而这最好的信任来源,一定是大禹治水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了。相传大禹治水有功,受舜帝封于中原地区,我们都知道一个成语皇天后土,这个后字,象征的就是土地,也有土地之神的意思,而夏朝所掌控的也正是中原最为广袤、肥沃的土地,所以自诩土地之神也有利于他们的统治变得更加稳固。因此,夏王朝称统治者为后,也就可以理解了。
据史书记载,夏王朝存在了大约四百七十年,夏末出现了一位有名的暴君夏桀,随即商汤灭夏,夏王朝便被商朝取代。朝代更迭在现在人眼中,似乎是比较平常的事,因为我们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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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在四千多年前,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呀。所以商汤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,哪怕自己灭夏是一件正义之事,是为了天下苍生谋福,是为了终结暴君的统治,还是有点名不正、言不顺的感觉,所以怎样才能顺应民意呢?
当时,人们的思想还是非常落后的,相信天上有神,没有人敢违背神的意志。所以,商汤就借用了天神的名义,对外宣称自己灭夏是顺应天意,是老天爷派我来取代夏王的,我称王、我统治顺应的是天意。当时的人们本就苦于夏王的残暴统治,现在听说商汤是代表上天来征讨夏王,自然是非常支持,商汤也就自然而然地建立了商朝。但是商朝建立后,统治者被叫做王,死了之后才能被称为帝。
商朝的时候我国已经出现了甲骨文,而早期的文字是象形文字,所以我们可以从甲骨文的形来思考这两个字在当时所代表的含义。可以看出王这个字是一把大斧头的轮廓,可以推测王在当时就是武力的象征,掌控着军队、司法等,是整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。而帝字就是架木或束木焚烧以祭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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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知道那个时候的人们是非常迷信天神的,在龟甲牛骨上刻字也是多用于占卜,商朝的祭祀更是非常频繁,多的时候每天都会举行祭祀,所以称帝字,也是十分尊贵的。
所以,商朝的统治者活着的时候被称为王,掌控着世间的武力,是天下的裁决者;死后的商王就会变成帝,也就是被人们祭祀的天神,所有的先祖和死去的商王都会变为天帝被人们祭祀,所以如果谁和商朝作对,想要推翻商朝的统治,就是在和上天作对。所以,商朝的统治者不管是称自己为王还是称帝,都满足了自己的政治需要,巩固了自己的统治。看来,这个称号也不是随随便便起的呀,还是有很多用意藏在其中。
天子这个称号,对我们来说就熟悉很多了,不管是看书、还是看电视剧,出现的频率都是很高的,因为不光是在周朝这么叫,后世的皇帝有许多也自称为天子,在一些文学作品中也有所体现,比如《木兰辞》当中的归来见天子,天子坐明堂,里面就提到了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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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千年前,商朝的气数将尽,纣王荒淫无度,周文王、周武王欲举柄声讨。人们的认知还是非常有限,对商朝的天帝怀有敬畏之心,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,武王伐纣就是造反,会受到天下人的声讨。周人要怎样才能合理地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呢?据古书记载商武革命,顺乎天而应乎人。也就是说,武王伐纣和商汤灭夏一样,都是顺应天意和民心的事。
之前说商王把自己的祖先美化成人们所敬畏的帝,周朝统治者自然不能这么干了,不然就成了篡权。所以,周王承认了商王确实是天帝,只不过现在的王,德不配位,天帝派我们周人来收拾他,我们是天帝的代理人。
《尚书》中就有记载:今商王纣,弗敬上天,降灾下民……皇天震怒,命我文考,速降天威。这就摆明了周王的立场,是商纣自己得罪了他的老祖宗,所以老百姓过得很苦,我们是正义的,是受命于天来惩罚纣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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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惩罚一下纣王就好呀,统治权应该交还给纣王的子嗣呀,这样的逻辑下周王还是做不了统治者,所以他们又对外宣称天是天下所有人的天,不是商王一家的天,须以德配位。也就是而现在,我姬姓才是受命于天的天子,也就是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,天下有德者居之,无德者失之。
另外为了拉拢人心,周王作为统治者非常体恤自己的子民,所以也稳固了自己的天子地位。所谓天子,就是上天所选择的有才有德的人,来治理天下。当然,将自己称为天子,也是借用了神的名义,将自己神化,以此受到人们尊称,利用人们对神的敬畏之心,减少政权被颠覆的可能。到此,我们就能比较清楚地知道为什么夏朝称后,商朝称王或帝,周朝称天子了。
结语:
总而言之,这些称为有相同之处,彼此之间也有着联系,但是又不完全一样,各自有各自的特殊含义。相同之处呢非常明显,首先是都借用了神的名义,无论是土地神还是天神,都可以让他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变得很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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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者,他们的目的也是相似的,首先都能满足统治者自身的虚荣心,更重要的是这些称谓能体现出他们的权威,比如后是掌管这片土地的人,王是手执斧头的裁决者,天子是上天委派的来统治天下的有才有德的人,这样的威严让天下人知道不能轻易去挑战他们的政权,有利于国家的稳定和政权的长久。
它们之间的联系也很密切,夏王借用了土地神的名义,那么商王推翻夏朝统治之后,就给自己诩了个天神的名义,以表明自己推翻土地神是合理的,后来周人称自己为天子,也是因为商王自诩为天,他们想要推翻商朝的政权,那么也就必须借用上天的名义。
当然,这些称谓也有自己特殊的含义,在上文中我们已经提到过,在此就不一一赘述。无论统治者怎么称呼,无非就是表现自己位尊于天下,还要稳固政权,这才是最主要的。
参考文献:
《资治通鉴》
《商君书·君臣》
《西周史》
《中国远古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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